☆、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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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伸手。”
垂在身側的右臂微擡，遞出了右手。
“換一只。”
右手收回，以同樣的姿勢給出了另一只手。
“擡頭。”
下顎微揚，在感受到鉗制力量之時眉頭微蹙，又飛速地恢覆如常。
“張嘴。”
愈發不能理解指令，但還是依言開了口，舌尖弱弱地縮在了牙齒後面。
“睜眼。”
下垂著的眼瞼微揚，不甚情願地稍稍擡了擡。
“睜大點。”
又擡了擡。
“再睜。”
“正是抱歉啊，我的眼睛就這麽大了再怎麽睜也睜不到您想要的那種程度的。”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，我沒好氣地翻出了個大白眼，“我說這位大叔，您這折騰老半天的看出些什麽了麽。”
實在不能怪我不夠尊老，任誰幹站著被人反覆折騰個這麽大半天的脾氣都不會太好了，尤其是在折騰一大通之後還什麽結論都沒能得出的情況之下。
“維。”金伸手在我頭上輕敲了一下，不疼，但是透著些微的警告意味，我對著他的方向瞇了瞇眼，不滿之意明顯。
“聽話。”
叛逆的結果是頭上又挨了一記，金這次多用了一些力道，大概是怕我再跟他頂嘴的緣故：“阿爾法，你看維的情況怎麽樣？”
沒錯，這位受金之托為我檢查身體狀況的老大叔，正是先前跟我們打過一次交道的那位阿爾法先生——古堡的主人，也是間接害得小傑受傷的始作俑者。
不過我們沒有主動提起這事，他也一副樂得裝傻的模樣，裝作從來沒有見過我們三個人的樣子。
“他肯定是覺得心虛，生怕被追究他那時候害小傑的事情。”奇犽趴在我耳邊悄悄地說。
我點頭表示附和，小傑卻對奇犽這樣的形容表露出了不讚同：“不能這麽說啊，阿爾法先生只是遵守了游戲規則而已……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
“少天真了。”我皺眉反駁道，對小傑至今仍舊毫不動搖的單純想法甘拜下風，“規則本就是由他制定，有什麽遵守不遵守的。”
“兩扇門，兩條路。門的確是我們自己選的，可是……”
“門後面的路可就不一定了。”奇犽冷笑著接嘴，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是和我持同一觀點的，“當初他可只說了讓我們選門，又沒說能讓我們選路。”
“那阿爾法先生也只是把通關的路放在了我們面前而已，還是說，奇犽和維克多當時其實都希望能夠直接被傳送出塔嗎？”
“當然不，就像你說的，我們還真要好好感謝這位先生呢。”
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，我怒極反笑：“感謝阿爾法先生煞費苦心把通關卡片送到我們面前的苦心啊。”
小傑總是不吝於用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別人，這也是他與生性多疑的我和奇犽最大的不同，這是他的優點。
但是當有人試圖用他的這個特質傷害他的時候，這一優點就將變成他最大的致命點。
我們所處的整座塔皆來源於阿爾法的念，那麽塔裏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就不可能一無所知——尤其是在有人從塔的制高點一下落入底部這麽大的事情上，他絕不可能沒有察覺。
可他視若無睹。
且不提小傑會忽然失足滑落這件事情裏有他幾分影子，就沖他在危難時刻袖手旁觀從而導致小傑重傷這一點，我就很難對他不抱有戒心。
“你們說……阿爾法先生那個時候，有沒有認出你的身份來呢。”
“這還用說嘛，小傑和大叔的樣子那麽像，他當然……”奇犽的話音戛然而止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，目光投到了似乎正和金相談甚歡的阿爾法身上。
我知他想到的是什麽，因為這也是困惑了我許久的事情。
若是阿爾法不曾認出小傑，我們於他而言就只是單純的路人，是生是死自然和他毫不相幹，他的行為倒也不難說通——早聽說GI的研發團隊中有不少金從各地找來的死刑犯，心狠手辣不顧他人性命這種事情的確是家常便飯。
但問題是，這個男人是一早就認出了小傑……估計也是認出了我的。
在這樣的前提之下，他所做出的舉措就非常地值得商榷了。
“吶維克多，不告訴金大叔……可以嗎？”耳邊傳來吞咽的聲音，似乎是奇犽狠狠咽了一口口水，“萬一他——”
“就憑他，還沒本事傷到金呢。”我輕輕嗤笑一聲，對奇犽的擔憂不置可否，那個男人雖然明顯不懷好意，但還不至於到金失了防備就會受制於他的地步，“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，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。”
“切。”奇犽有些惡狠狠地嗤了一聲，我感覺到殺意隱隱從身邊傳來。
“忍耐一下吧奇犽，怎麽說他也是金的朋友。”一手按住奇犽蠢蠢欲動的左手，我輕輕握了握那只青筋暴起的手，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“在他做出招惹我們的舉動之前，我們就先不去招惹他好了。”
被握住的手漸漸軟化，手的主人收回了施加在上面的力道，我知已經奇犽領會了我的意思。
在他主動挑釁之前，我們不會動他。若是阿爾法能夠一直安安分分，那我們自然也願意在金面前粉飾太平。
但是，若是他膽敢再度做出任何傷害小傑的事情——
“那就給他嘗嘗揍敵克家的手段吧。”
“奇犽、維克多……”
我和奇犽在作惡方面似乎是有著與生俱來的默契一般，只言片語就能輕易達成共識，每每都能在旁聽的小傑反應過來之前，一錘定音。
然後，他就會這般無力地呼喚我們兩人的名字——這代表著他想阻止我們，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“好啦，這件事情小傑你就不要管了，交給我和奇犽就好。”擡手在小傑肩上輕拍了兩下，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，滿心的殺意盡數掩下，“只要那位先生不先出手惹事，我們絕對不會對他怎麽樣的。”
“我保證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我就說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我忘在了大明湖畔ORZ
本寶寶，現在手頭上報了兩個大學生創業創新的比賽（對，兩個不同的比賽不同的項目），一個測量比賽，一個數學建模大賽，還有一個CAD網絡大賽，感覺自己藥丸_(:з」∠)_
話說今天隨意一點才發現封面又夭折了，於是現在JJ是一定要自己做封面了嗎QAQ本寶寶不會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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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樣的前提之下，他所做出的舉措就非常地值得商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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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奇犽在作惡方面似乎是有著與生俱來的默契一般，只言片語就能輕易達成共識，每每都能在旁聽的小傑反應過來之前，一錘定音。
然後，他就會這般無力地呼喚我們兩人的名字——這代表著他想阻止我們，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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